partnerincrime

So I dip in then I dip off.

现实向


赖冠霖第一次见到裴珍映的时候吓了一大跳。不只是他,身边刚认识的哥哥也在裴珍映上台的时候发出了惊呼声。
脸只有这么大吧……赖冠霖低头,看了看自己的大手。
然而赖冠霖只看出裴珍映脸小,从头到尾都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。BoA代表问裴珍映为什么不抬头的时候,赖冠霖特意往前凑了凑,然而裴珍映还是低着头,一副极度倔强又不堪一击的样子。
过了一会儿,赖冠霖上台了,表演完毕,老师们问他是谁写的词,他想都没想就说是和老师一起写的。
台下一片笑声,赖冠霖不自觉地看向裴珍映的方向。那人还是戴着帽子,低着头,不知道是什么表情。


搬到训练营之后,D等级的赖冠霖很少见到C等级的裴珍映。
裴珍映从来没想过这节目会这么累。简陋的条件,完全无法适应的练习强度,不认识的人们,都让他感到无力。
裴珍映本来就是安静的性格,慢热,话也不多,什么都在心里憋着,唯一的情绪发泄口就是节目组发的本子和笔。
每天昏天暗地的练习,唱歌,跳舞。凌晨,裴珍映躺在不舒服的上铺,听着没记住名字的舍友的打呼声,眼泪都流不出,只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。
裴珍映轻手轻脚下床,出了宿舍门。走廊里应急灯亮着,裴珍映走到窗户前,看着窗外,深呼吸。
还是回去睡觉吧,什么也无法改变。
在晚风里吹了一会儿,裴珍映转身想要回去。刚一偏头,便看到十几米远的地方,一个大高个杵在另一扇窗前,看着自己。
是Cube的赖冠霖。裴珍映记得他,记得很清楚。
虽然是刚开始练习的朋友,却很有自信,跳着基本功的样子都很迷人,是天生的爱豆。
正当裴珍映犹豫要不要点头打招呼的时候,傻大个说话了。
“晚……晚安。”
赖冠霖说完,转身就跑了。
裴珍映愣了好一会儿。


一直颓靡的赖冠霖今天像是打了鸡血。
身边的练习生哥哥笑他,怎么忽然就开窍了。赖冠霖嘿嘿笑,缠着他们练跳舞。
然而时间过得太快了,视频测评的日子到了,赖冠霖还是没把编舞记住。
完了,这下完了。赖冠霖跳完,满脑子的空白。
降到F等级。赖冠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,却还是止不住的沮丧。他推开F练习室的门,赫然发现,一个瘦小的、熟悉的身影,蜷缩在角落里。
“你好。”赖冠霖坐过去,伸出手,“我叫赖冠霖。”


又是一节舞蹈课。裴珍映训练完,瘫倒在地上,累的直喘。
忽然腿上一沉。裴珍映抬腿要把人踹开,赖冠霖毛茸茸的脑袋便抬了起来。
“哥,起来,地板脏。”赖冠霖坐起来,把手里的水放到裴珍映旁边,理了理裴珍映湿透了的刘海,要去拉裴珍映的手。
裴珍映一个激灵爬起来,耳朵红透了:“知道了。”


裴珍映的朋友越来越多了。
C班认识的朴志训,家住得很近的center李大辉,还有几个F班的哥哥。
3月最后一天,棒球赛上班。裴珍映心情很好,吃了一包小零食,下车要去找小伙伴玩了。
坐在后面的赖冠霖胳膊一伸,拉住了裴珍映,不让他去找别人。
“你做什么。”裴珍映要甩赖冠霖的手,没甩开。
“哥哥陪我吧,我没有人可以玩。”赖冠霖死命不放。
他在说谎,F班的哥哥弟弟都喜欢和赖冠霖玩。可是他这话说的让裴珍映心软,又没招,任他挽着自己的手。
冬天棉衣很厚,裴珍映还是能感觉到赖冠霖的体温。小朋友很开心,走路蹦蹦跳跳,像个小白兔。
裴珍映看到很多粉丝在等,装的面无表情,在心里想,什么小白兔,长的这么高,是跳跳虎。
烦人啊,又忍不住笑起来了。


裴珍映预料到了,自己会进“复仇者联盟”。这是天大的好事,裴珍映看着身边站着的同队朋友,心想这回一定能赢了。
然而练了一天下来,裴珍映觉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。
自己是队里训练时间最短的,实力不强,跟着很吃力。辛苦的训练着,还能感觉到身后炙热的目光。
是赖冠霖。
跟赖冠霖成为对手,裴珍映烦得要命,干什么都感觉更累了。
中午去吃饭,赖冠霖等自己,练到凌晨,赖冠霖还在等自己,每次裴珍映都像没看见一样路过他。
集中不起来。只要这个人在,做什么都集中不起来。
声乐课,老师狠狠批了自己和朴志训的高音。裴珍映盯着老师看,根本不敢把头往赖冠霖的方向偏一点。
太丢人了。
下课,裴珍映逃似的奔向小黑屋,闷头练了一个小时,嗓子都哑了。
刚一推开门,裴珍映就吓了一跳。傻大个黑着脸站在门口,不知道等了多久。
“为什么不理我。”赖冠霖把裴珍映又堵了回去,把门关死。
裴珍映心脏都快跳出来了:“我没有。我们……我们现在是对手,你不要一直烦我。”
傻大个愣住了。
裴珍映死咬住嘴唇。
“……哥,对不起,惹你烦了。”赖冠霖笑了起来,声音有点抖,“一直,抬着头的话就好了,哥自信的时候很好看。我就,想说这个来着。还有,谢谢你。”
谢谢你给我动力,给我希望,给我不一样的感觉。
谢谢你,让我喜欢你。


裴珍映后悔了。
他看着赖冠霖的背影,一下就慌了。
一直到彩排,赖冠霖都没有再和自己说一句话。
裴珍映心不在焉,站在舞台上像霜打的茄子,高音部分甚至没怎么出声。
又挨训了。裴珍映好想哭啊。他也想抬起头来,自信地表演,可是那个让自己抬起头来的人已经被自己推开了。
赖冠霖在,自己累,是害怕自己做的不够好,然而他走了,自己连想去做好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裴珍映疲惫不堪,垂着眼睛下了台,猛地就撞上了一个人。
是再熟悉不过的温度,是一直缠着自己的那个人。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,裴珍映紧紧搂住了面前的人。
那人僵住了,愣了足足两分钟,然后回抱住裴珍映,几乎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的使劲。
太好了。哥哥,回来了。


回宿舍的路上,裴珍映把头靠在赖冠霖肩膀上,玩他手指头。
赖冠霖还没卸妆,刘海高高梳起来,内眼线画的很张扬,显得特别成熟霸气。他低头看裴珍映的后脑勺,哥哥真是好小一只啊。
“别难过啊,失败是成功之母。”裴珍映抬头看赖冠霖,正好对上他的目光。
“哥也别骄傲,”赖冠霖捏他鼻子,“我会赶上来的。”
裴珍映脸红了,又把头低下,小声说:“和冠霖一起出道,自信地。”
赖冠霖把头抵在裴珍映头上,笑了起来:“嗯。”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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